齐白石纪念馆个展前言——陈小奇于2016年
齐白石纪念馆个展前言 应美国国际日报和美国长滩州立大学之邀,今年十月赴美国洛杉矶,参加“第五届美国・中国文化周”,并代表中国水墨画家在长滩州立大学举办个人画展。于我而言,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就我那几笔花拳绣腿的水墨功夫,要放在国际舞台上去展示,还美其名曰进行东西文化艺术的交流,我确实有点汗颜和惶惑…… 但,我是真诚而纯粹的。我表达和释放的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人在旅途,我独自负囊远行,望着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相信太阳毎天都是新的…… 感谢领导和朋友们的建议,赴美展览之前,在齐白石纪念馆搞个预展。期待大家和大家的批评指教,如果作品不会太丢人现眼,我也就释然了。 陈小奇于二零一六年八月二十八日
苦丁茶——陈小奇于2003年
苦丁茶 画友颜炯、尹红夫妇先一天打来电话,说是要请我约剑桦兄一起去名典喝茶,剑桦兄是散文家,文笔娟美,逸情散淡,品茗聊天,正是他的嗜好。于是我在电话里豪爽承诺:这件事我有把握摆平。 笫二天薄暮,我们一行四人相约来了名典茶屋,在朦朦胧胧的灯光中,我们选择了临街窗边一处吊缆式座位,坐在吊缆式座位上,悠哉游哉、晃晃荡荡;月光下,树丛间,一幅题为《摇到外婆桥》的水墨画构图便跃然脑海。 我们徜徉在摇曳的灯光中,萨克斯管奏起了一首百听不厌的《回家》,缱绻而悠扬的旋律,如晚风逐着斜阳,白浪追赶着沙滩般阵阵袭来,迷离中,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摇晃着强健的身躯,用手中那回环弯曲的“魔笛”呼唤着身心疲惫的游子和闲适聊赖的浪人。 剑桦兄说.音乐如同天籁唤起他对生命的热爱,他爱音乐甚至胜于文学,尽管他现在是用文字作为自己生存的手段,我帮他吹牛说刘老师的二胡拉得真是闭月羞花,剑桦兄客气地谦虚着哪里哪里,阳刚的颜炯与典雅侄的尹红立即表示希望有机会策划一场作家客串二胡独奏会,一饱耳福,剑桦兄马上郑重声明,如果因二胡音质粗疠引起诸位耳朵鼓膜长茧而导致听觉失聪则本人概不负责。在一片释然的笑声中剑桦兄的二胡独奏会暂时搁在一旁。 待女小姐点茶了,剑桦兄要了一杯绿茶,尹红俩口子表示“和刘老师的一样”。我近几天被酷暑相中,口腔、牙床红肿得艳若桃红,其疼痛导致的“喷喷”呻吟声使人误认为我在赞叹一餐曾经享用的美味,剑桦兄着一件红色的T恤衫,白色休闲裤,显得精练而富有朝气,他叼着一支白沙香烟缝眯着眼认真地说老弟暑气缠身,肝火过旺,舌苔蜡黄,宜戒酒、戒烟、戒槟榔、戒急、戒躁、戒忙、戒色、戒熬夜。我说可惜我姓陈,要姓朱(猪)就改名朱(猪)八戒了。 手机轻声地鸣叫,朋友发来一则短信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在两人中间划了一道红线,并警告男方不得迈过这条线,否则就是禽兽,男方点头应允,第二天清晨,女方醒来,男方连忙信誓旦旦声称自己绝对没有逾越这根红线,不料女方一听,怒不可遏,狠狠地给了男方一记耳光并骂道:你真是禽兽都不如。我想了半天,乐了,狠狠地对着手机骂那发信息的哥们:你这小子才禽兽不如呢! 我读完信息瞟了站在一旁的小姐一眼摇了摇头说,如今这社会真是……待女小姐羞红了脸对我有点不耐烦地小心问道:先生您到底要什么茶,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给我一杯苦丁茶吧。 苫丁茶刚放到茶缸里缘一条缠卷的老蚕,“老蚕”放在透明的玻璃缸中缓缓地蠕动,使人想起电视中介绍的传统的日本海底采珊妇,不过“老蚕”被清水浸泡后很快地舒展开来,无色的清水渐渐变得澄黄起来,由澄黄又变清绿,苦丁茶将苦涩而凉爽的汁液释放出来,使本来清澈、透明的清水变得醇厚而有色彩,苦涩而有余韵。 我想起了有一首诗:茶凉了,冷冷地对着天空,沉默的唇,是冻结的吻吗?伊坐在春天的雾里,不小心,弄湿了一生的心事。诗有凄美苦涩的意境,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孑然一身,虽然往事织拂不去的云烟,但我不想“弄湿自己一生的心事”。面对这杯清绿中杂有澄黄的苦丁茶,我想把它一口喝下,喝下这杯苦丁茶,告别那悲风悯月的往事,终结那“娟娟清溪,潇潇暮雨”的缠绵。让咖啡杯里的时光不再有昔日的愁绪与惆怅,只有告别过去才能拥有未来,人生的顿悟谁说不伴随着历练呢! 慈祥的老人又奏起了《回家》,萨克斯的旋律让人无可抗拒地回忆起童年时母亲温暖的怀抱和芳菲的家园,如今老母亲白发苍苍,弯腰驼背,但仍旧是我远航的港湾,长夜的灯火。 “在铺满金黄与翠绿的油菜花和泥土的芬芳里;在流敞着渴望与企盼的收获季节中,往事就象一只只翩然掠过的蝴蝶,蝶儿在屋后的菜园里打了吨,产下的卵就象芝麻一样散播在绿叶上,春天一到,卵儿蜉化出小虫,小虫终年附在上面,咀嚼着你一生的葱翠……”我正感动于这一段匠心独具和略带暖味的比喻,待女小姐提着水壶在我已经干涸的茶缸里添满了水,我端起了茶杯品了品,觉得苦丁茶那浓浓的苦涩过后却是泌人心脾的幽香与清凉,面对朋友们我情不自禁地释怀一笑,并亮开咽炎折磨的沙哑嗓门嚎叫一声“小妞,再来一杯苦丁茶!” 2003年7月于广州
带我们回故乡——陈小奇扇画诗题 于2011年
《带我们回故乡》 ——陈小奇扇画诗题 1、《小镇集市》 故乡的集市小镇, 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太阳伞。 伞上有凝固的白云, 伞下有生动的眼眸。 2、《第一次削光头》 削光头的理由有两种: 一、嫌头发太少; 二、嫌头发太多。 3、《青涩时光》 回望青涩时光, 已然物是人非。 4、《初涉》 初涉江湖, 焉知深浅。 5、《正午阳光》 曾经的故事, 风干成瘦长的身影。 仿佛听得见正午的阳光下, 沉沉的喘息声。…
创作断想——云樵子于2022年
创作断想 依样画葫芦易,无中生有难。新表现主义的可贵之处,在于一个艺术家可以把午夜梦靥变成一帧可触摸到梦境的质感的真实的存在。相对而言,国画家是较为保守的,譬如俺自已,崇尚水墨表现主义。但,充其量只不过在平面上做一些打破边界,重构秩序的勾当。而不敢越雷池尝试一种水墨加综合材料的可能摸得到的质感表达……好在许多年轻学子在孜孜以求了…… 用毛笔画人物速写,同行会在线条的节奏中去倾听茅屋漏雨的声音,或者去分辨凿刀刻石的深深浅浅。甚至有人会在线条的疏密组合上,去感受抽了近四十年土烟的喉咙到底有多沧桑…… 唯独,被画者会在休息时端睨一眼,然后嘴角轻轻一撇,心里骂道:娘希匹,老娘有这么又老又丑吗…… 云樵子于2022年
2008山东淄博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小型画展代前言
陈小奇赴山东淄博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小型画展代前言 白石老人说:“画画要我行我道,下笔要我行我法,虽不得人欢誉,亦可得人诽骂,自不凡庸。”余信焉。 今携水墨数十帧小展,诚请师朋道友指正。 学画数十年,因顽冥而不得堂奥,惟热爱丹青,热爱生活,喜欢闻泥土的芬芳,更崇尚秦汉之雄风。 虽过“天命”而童心未泯。 如今虽亦诽亦誉亦沧桑而无怨无悔。 陈小奇于2008年荷月
八千里路云和月——陈小奇于2015年
八千里路云和月 癸已深秋,在心灵驿站茶馆,临窗的脏兮兮的双人布艺沙发上,我枯坐在左边,寂寞的阳光从两块陈旧的浅绿色窗帘的缝隙中尴尬地挤进来,陪在我右边。丰腴的茶馆女主人莫总,在打理着这一家“年事已高”的平民化小茶馆以外,剩余的精力却在研究人格心理学。此刻,我全然听不见她在旁边收银台的抱怨或者唠叨。脑子里全在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会儿听见莎士比亚说:“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 一会儿听见纪伯伦说:“我怎能这般宁静地走去而没有些忧哀?不,我要精神上不受创伤地离此城郭。” 一会儿听见陈平抑止住往日的暴脾气,挤压着嗓子轻轻地吟道:“山间萧寺没云窟,水上移舟去草庐,远望白堤如线浮,影模糊,一半儿层林一半儿秃”。 曾经的青葱岁月,曾经的云淡天高,曾经的漂泊流浪。也曾经梦想,独自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在一家陌生的咖啡屋,在幽暗的灯光下,品尝着颠沛的苦涩和淡淡的忧伤,既不去联络往日在意的朋友,也不去触摸芬芳岁月之后的尘埃。待嘶哑的呐喊沉寂之后,和这座失眠的城市一起颓废,或者一起老去…… 这也是一种近乎荒唐的美丽。 小时候,读过南宋爱国名将岳飞的“《满江红》”,其中有一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句子陪伴了我四十来年。是祖父黄埔毕业后,一生戌马,战死疆场,却不能与人言说吗?是父亲半生倥偬,半生桑梓,只留下“除死无大难,讨来再无穷”作为唯一家庭遗产的悲怆吗? 罢了,谁在乎这些往事。谁会去思考那么多的无聊的人生哲学呢?还不如“要死卵朝天,不死又过年”来的痛快。谁说的记不清了,意思是“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心灵,总得有一个在路上。”我想,以画画作为精神归宿和谋生手段的我们,与其说终日闭门造车,寻找自我,还不如邀两、三个丹青兄弟,游历海内外江天,感受域内外人文,来一个当代画坛三兄弟的“八千里路云和月”。然后,用我们各自的感受,各自的艺术语言,尽情地描绘和表达所经历的、鲜活而生动人文和自然。当然,一路路风雨,一路路足迹,一帧帧风情,一溪溪清影。用音响和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每三年一个巡回展览,一个原始视频记录片,一本纪实意义的画册,一首主题歌,如果遇上一位有势力,有远见、有学识的“伯乐”,专门为我们的作品建造一个“八千里路云和月”的主题美术馆,永久性地陈列展示,并使之成为一道独特的艺术景观,洗礼着人们的心灵,岂不妙哉?! 于是,我拨通了忘年之交的好兄弟奇志的电话,奇志推介了好朋友肖忆忱,就这样我画人物,忆忱画山水,奇志画花鸟,奇志天赋不凡,内外兼修,把书法和花鸟玩的出类拔萃。忆忱才思敏捷,吊儿郎当,可山水画的苍莽雄浑,厚重苦涩,自由奔放。我呢,好端端的人物画的丑拉巴机,信马由缰,还美其名曰,怀念汉唐雄风,有点恬不知耻。我们这三个难兄难弟后来被朋友戏称为“三剑客”。“三剑客”一拍即合,再加上摄影家谢龙湘,一行四人,我们自筹经费,开始了“八千里路云和月”之旅。至于好朋友剑棒兄为我们写文章,羿军兄为我们作“心游万仞”的主题歌,还有人冷冷地在背后议论说“嘿,好一个三剑客”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对于我们而言,癸已年始构想和实施的“八千里路云和月”的主题艺术活动,已经成为一种艺术行为的契约,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慰抚,一种“心游万仞,神极八荒”的艺术人生之旅。当然,有领导表扬说“八千里路云和月是艺术界的一个创举和一件大事”。我们也没有异议。 下面是在“八千里路云和月”采风中写的几篇日记和一首狗屁诗。 七月十九日 从西昌经昭觉到布拖。一路颠簸,我已经来过二次大凉山,一切都似曾相识,但仍然有无以言说的期待和欢喜。因为明天就是火把节。接待我们的是一位素食主义者,叫阿涩。阿涩连鸡蛋都不吃,身体硬朗的很,他说和那个唱“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的莫西子诗很哥们。和阿涩一同接待我们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没问,只知道她是从美国留学的博士,娴静,羞涩中透出一点点野性,是位讨人喜欢的彝族姑娘。她说在美国读博学的是人类学研究,我便问:彝族人种来源说有四种,你偏向于哪种说法?她很自信的说,偏向于土著说。她的观点让我对彝族高鼻梁、陷眼睛新添了几许好奇。博士认为人种之间没有优劣之分,人种智商的区别其实很微妙,真正的区别是文化的差异。 七月二十三日 离开布托回到西昌,重庆的陈勇兄弟(未曾谋面,可相交好多年了)委托他的表妹夫朱光斌先生接待我们,下榻邛海宾馆的映波楼,我住302房间,落地式大玻璃依海临波,窗外绿茵婆娑,湖光渺远,雲影徘徊,可我的心似乎遗落在布托彝乡。 想起彝乡那些参与角斗的强壮勇猛的公牛,它们象渴望战斗的战士,昂首嘶鸣,摄人心魄。斗羊们有着壮硕的身躯和修剪得漂亮蓬松的大尾巴,他们战斗起来,讲究章法和秩序,相互后退数米,蓄足气力,然后沿着直线奋力向前冲刺,拼命碰撞击搏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我真担心,他们的角斗如此猛烈激越,会碰撞成脑震荡或脑溢血吗?老了后会因此而老年痴呆吗? 彝族姑娘把火把节作为炫富和选美的盛会,她们穿戴着十多斤重的、做工精良的银质饰品,随着姑娘们的坎坎纤步,杨柳扶风,全身银饰品会发出悉悉碎碎的碰击声音,特象一种什么打击乐器在音乐的和声里清脆的伴奏。至于打着大黄伞,穿着高领上衣和大摆裙衩的彝族姑娘,更是婷婷嫣嫣,风情万种。当然,此刻那些赛马和摔跤的彝族小伙子们,他们一个个黝黑黝黑,瘦削、高鼻、沉目,面容俊朗,纷纷缠绵和溶化在姑娘们的眼眸里了。 七月二十四 乘MU5771航班,从西昌青山机场到昆明长水机场,再转换MV3796航班飞抵重庆江北机场,时已深夜11点左右,不知道西昌到昆明后,兄弟们为何没留宿昆明?重庆远郊是有个什么石窑壁画漂亮得很,莫非北魏的石窑壁画敌得过云南丽江疯狂的酒吧?算了,不清楚的地方太多,懒得去想了,睡觉………
秋雨洗铅华 陈小奇2008
潇潇秋雨洗铅华 –感受肖红亮的水墨艺术 在我的朋友圈中,红亮是一个温文儒雅,博学多思,平和从容,不事张扬的“另类”。说他是“另类”,当然是相对于时下“喜欢用牛皮做裙系”的“牛逼们”。 红亮喜欢读书、写字、摄影、作文,并把每一门功课做得像模像样,风生水起,但是,真正让他醉心和钟情的却是水墨,红亮的水墨画冷逸、峻拔、练达、平和。 自古以来,“逸格”被认为是中国水墨绘画艺术的最高品格,“逸品”甚至被认为高于“神品”,在每一幅水墨画的阐述中,我们都在强调精神的超越,笔墨的精练、简约,境界的深静、虚远,形式的卓越孤立。那么,什么叫逸品呢?清代恽寿平说:“逸品其意难言矣,殆始虑敖之游太清,列子之御冷风也。”这就是说对“逸品”难以定义,我认为她是一种清寂虚静的境界,而是难以言说,只能感受,并且这种感受尚需沉潜和浸淫于中国传统的古典哲学和美学之中为前提,她总是简约至极,以一当十,无中生有,有无相生,实际上“画以简约为尚,简之入微,即洗尽尘滓,独存孤迥,烟环翠黛,敛容而退矣。”这种至静至深就是表达一种境界,表达一种境界就是表达一种文化精神,而这种“冷逸”的文化精神恰就是水墨画寓中国老庄哲学于堂奥的迹化。 我曾仔细品读过红亮的水墨画,包括那种气势恢宏的大幅花鸟画和怀揣把玩的小幅扇面,其共同的性质是:笔墨练达,构图简练,意境虚静,不愠不躁,有冷逸之美。 他画的石头,用墨清亮,遗世孤立:他画的花草,用笔跌宕,疏枝简叶;他画的鸟虫,用情真挚,雅拙可爱。 一切都是那么清清爽爽,朗朗然舒展在光风霁月之中。尢其难得的是红亮的水墨写意花鸟画感受不到半点献媚取巧和甜俗艳丽,但也不故作沧桑孤傲,一切都顺乎心、合乎情,臻乎理,当然,红亮毕竟年轻,他在苦苦追求和探索自己的语言符号,并且这种符号是一种持有个人印记或者叫个人程式的现实主义符号,这恰恰是红亮智慧所在,只有在现实生活中提炼自己的独特语言才会有鲜活的生命力,一味的玩弄抽象的“符号”终会有江郎才尽的时候,红亮在创作花鸟画的同时也常创作山水画,他对山水画的理解是在探寻视觉艺术的本质,即点、线、面、色彩的独僻溪径的构建,当然这种构建本身就蕴含一种强烈的现代意识,红亮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之中,外来文化和横向的观念碰撞必将在他的心中激起涟漪,我以为红亮的山水画创作形式重于内容,与他的花鸟画创作相比呈现出更多的现代意趣,并且这种现代意识中又在追求一种冥冥浑混,大象无形,或者“恍兮惚兮,其中有象”的古典哲学精神,当然红亮的山水画尚须在自然、率真和笔墨图象方面寻找更大的突破。 红亮又名萧潇,可见他对自己水墨艺术语言的寻觅和价值取向是一种理性选择,是否很欣赏一蓑秋雨洗征尘的清凉干净境界呢?因为潇潇秋雨只有在江南才有一种深切感受,村庄、川野、河流一并笼罩在烟雨翠黛之中,这秋雨纷扬、温情,纤细,丝丝入扣,唤醉着你心中蛰伏的曼妙,抚摸着你疲惫的身心。 还有什么烦恼、郁闷,算计、功利会缠绕着你呢? 读红亮的画确如淋浴一场潇潇秋雨:清凉、滋润、恬静、惬意…… 这场潇潇秋雨荡漾心中的污垢和烦恼,也洗尽尘世的虚伪与铅华…… 陈小奇于2008夏月京华西郊
《游东山岛随笔》——陈小奇2021年夏
游东山岛随笔 赶在夕阳西沉之前,去东山岛的海滩边写生,却找不到感觉。找不到感觉当然不能全怪俺,是谁唆使疯狂的小蚂蚁爬进我的裤脚了呢?来不及揣摩蚂蚁们居心何在。脑子里浮想起一句老祖宗的诫训:千不怕万不怕,就怕蚂蚁子夹胯。 晚歺后,与红亮、恩潭二位老弟夜游海滨沙滩,遁着音乐和灯火,海滩的右边发现了一座梦幻之城。想起几年前,与奇志、绍明等受中国对外友协南美部之邀,赴厄瓜多尔进行艺术交流,那些与太平洋毗邻的南美洲的厄瓜多尔人,一到夜晚,沿着海岸沙滩,满世界的啤酒、足球和恰恰……被西班牙人改造过来的土著女人,一个个高鼻深目大屁股,恰恰的节奏混合着醇厚的啤酒香味,梦幻的灯火和着清凉的月光,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男人们则大多数右手拿着啤酒瓶,左手捋着络腮胡子,眼晴鼓起牛卵子一样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足球赛,为进一个球呐喊或者哭泣…… 可惜的是,东山岛海滩的梦幻之城,此刻,却出奇地寂寞和冷清。 除了白天的炮声犹在耳畔鸣响…… 东山岛的对岸便是台湾髙雄。 今天上午去了冬古村,村里的人全都迁入他处,只留下断墙残垣和荒草萋萋,有遮天蔽日的大榕树仍然展开她们的臂膀,佑庇着那些破败的房屋。奇怪的是,有些石头凿成的大门框两侧,仍然贴着新写的对联。 屋侧干枯的山沟里,到处散布着鞭炮的碎屑。仿佛主人刚刚办完什么仪式匆匆离去。 古旧村落的人家与人家之间的山路上,大都每隔一尺左右便横铺一块麻石,房子里还有被主人遗弃的木制雕花家什,煞是美丽。户外的草坪里,常常有陶制缸罐,据说是用来蕴菜的。想:如果方便带回去会背上一个盗窃的骂名吗?算了,别晚节不保。 去往海边的路边,立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桩,木桩的上头缠着几道生了绣的铁丝,离地二米左右的铁丝下面,居然粘着一粒豌豆大的螺丝,同行的哥们想用棍子戳它下来,我说这兄弟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一路上风雪雨霜,也不知路途上吃甚喝么,姑且放它一马吧…… 别了,东山岛以及东山岛上的大榕树还有海鲜、吊床,停泊在港湾的渔船和酞青蓝的天空里那些缱绻而逍遥的白云 还有被海风摩挲得面目全非的渔村古巷以及古巷的土石筑成的墙上挖一扇狗洞般矮小的门扇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老铁锁锁住的空房子里的带有海腥味的空气。 还有海边的山岩边长出一蔟蔟一丛丛的大叶子火焰树和碎细花点的灌木丛中突然升腾起一股白烟紧接着发出一声大炮的轰鸣朋友说这是解放军的导弹演练以及对高雄那边的震慑路边上的装甲车是俺们江麓生产的吗在海滩边写生偶尔会有一队队年轻的虎虎生威的军人汗流夹背地跑过去也有人用眼晴轻轻地扫视一下卡纸上的水墨渔船。 我就想这叫枕戈待旦吧? 还有渔村墙壁上写着老人与海写着专收鸽子写着蝶湾的故事以及长满紫薇藤蔓的墙头上悄悄地遇见一双惊恐而安静而温存的花猫的眼眸与你不期而遇…… 好吧,东山岛。我们有机会还会再见的。 陈小奇于2021年夏
《写生随笔》陈小奇于2008年
写生随笔 一. 深秋的午后,白灿灿的阳光散发着清晖,洒在峨庄后山那石块垒起的灰色的屋顶上,光秃秃的树杈上挂满了一摞摞金黄的玉米棒,而猩红的柿子则慵懒地躺在灰色的屋顶的石片上。 晒太阳的老头坐在石头上深深地吸了几口烟,逢眯着昏花的老眼淡淡地瞄了几眼偶尔从路边携手走过的姑娘和小伙,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绽开成一朵霜后的秋菊。 白色的羊、黑色的羊从羊圈里时不时发出几声“能能……”的呼叫声,用绳索或铁链锁起的狗儿立即从躲着的柴扉或篱笆后面窜出来发出“汪汪……”的诘问。 大概是一位老人故了吧,穿着孝服的二个中年女人像唱歌一样地哭诉着,从干涸了的石头溪里一路嚎啕而过…… 也许每一座山庄旁都有一条如此干涸的山溪,这干涸的小溪曾经是一个响指便能唤醒满溪的春水吗?眼前的山庄是如此静谧,静谧得可以听见小鸟儿啁啾的回音, 春天去了,夏天远了,秋天来了,冬天即将光临。一场大雪会将这满目秋色覆盖多久呢?来年冰雪融化后的春天,想必又是另外一番景致吧?我把眼前这远离喧嚣的宁静的小山庄画在我的速写本上,相信他日会复印在我的梦中...... 二、…